紀念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fā)表80周年
“我們的文藝應當為千千萬萬勞動人民服務”“人民生活中本來存在著文學藝術(shù)原料的礦藏,它們是一切文學藝術(shù)的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唯一的源泉?!薄坝谐鱿⒌奈膶W家藝術(shù)家,必須到群眾中去,必須長期地無條件地全心全意地到工農(nóng)兵群眾中去,到火熱的斗爭中去,到唯一的最廣大最豐富的源泉中去”……
80年前的五月延安,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如一盞明燈為中國文藝發(fā)展指明了方向,使文藝氣象煥然一新。
那么,在這場座談會背后又發(fā)生了哪些故事呢?今天就由小藝為大家講述其中幾件,帶大家感受這些小故事背后蘊含的大情懷~
合影“小故事”
有些“遺憾”的合影經(jīng)歷
延安文藝座談會代表局部合影
1942年5月23日,在延安文藝座談會的第三次會議上,拍攝了這張合影。
在排隊等候照相時,有些人以為等的時間會很長,便去樓后面的廁所方便,之后又慢步返回。等走到現(xiàn)場時,照相已畢,成了終生遺憾。鐘敬之等人到前邊正在施工的中央大禮堂工地上觀看,剛一走到,回頭一看照相隊伍已排好,急忙回跑,同時喊著“等等我們”,總算擠在第三排邊上。
由于各種各樣的原因,有些人照相時沒有趕上,這些人在照片上都找不到。所以,實際參加座談會的人數(shù),比合影中的105人大約要多出20人左右。正是因為這一情況,所以后來在一些有關(guān)文章中,對于參加座談會的人數(shù)就有了不同說法。
《延安文藝座談會代表合影》吳印咸 攝
謝子龍攝影博物館 館藏
(部分文字摘自中國共產(chǎn)黨新聞網(wǎng):延安文藝座談會的細節(jié)與花絮)
照片背后的記錄者
吳印咸
合影的拍攝者,是著名攝影藝術(shù)家吳印咸。
吳印咸是江蘇沭陽人,生于1900年。他早年在上海美術(shù)??茖W校學習的時候,就開始攝影。參加延安文藝座談會,他是作為延安電影團的代表出席的,拍照片的時候,已經(jīng)42歲了。
在開會的過程中,他就在琢磨,怎樣把這個具有歷史意義的會議攝入鏡頭保存下來。但是會議現(xiàn)場屋小人多、光線昏暗、煙霧彌漫,很難拍出理想的照片。于是他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找了毛主席,提出了到室外拍張參會人員大合影的建議,毛主席聽后欣然同意了,當即決定散會后到室外拍照。毛主席親自招呼大家到外面照相,他自己先坐了下來,大家很快圍了上來站好坐定。毛主席對此次會議如此重視,對在延安的文藝工作者如此的親切,使全體參會者激動不已。
(部分文字摘自《延安日報》:延安文藝座談會代表合影背后的故事)
拍攝趣事
在拍照過程中,發(fā)生了兩件趣事。
一個是正當大家屏息,吳印咸要按下快門時,不知從何處跑來一只狗闖入鏡頭。吳印咸不得不暫停拍攝。這時,毛澤東站起來,一邊轟跑狗,一邊沖康生高喊:“康生,管好你的狗!”人們都笑起來,因為當時康生任部長的社會部是負責反特務、走狗的。
另一件趣事是,正在拍側(cè)面照時,坐在第一排的劉白羽的破馬扎“咔嚓”一聲壞了,這意外的聲音引得大部分人(包括毛澤東、朱德)的目光射向他,吳印咸按動快門的手來不及停下,就拍成這張“廢片”。劉白羽那低頭看馬扎的狼狽形象也被歷史地定格了。這張照片偶有面世。
(部分文字摘自中國共產(chǎn)黨新聞網(wǎng):延安文藝座談會的細節(jié)與花絮)
魯藝“小故事”
“魯藝家的來了!”
1938年3月14日, 魯藝首期學員60余人在延安北門外云梯山麓開學上課。圖為全校師生在北門外合影。
1942年,延安文藝界的總體情況,可以用“兩個陣營、三大系統(tǒng)、四個山頭”來概括。所謂“兩個陣營”,就是魯迅藝術(shù)文學院(簡稱“魯藝”)和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xié)會延安分會(簡稱“文抗”)。所謂“三大系統(tǒng)”,是指中共中央文委系統(tǒng)、陜甘寧邊區(qū)文化系統(tǒng)和部隊文藝系統(tǒng)。所謂“四大山頭”,是指魯藝、文抗、青年藝術(shù)劇院、陜甘寧邊區(qū)文協(xié)。當時,延安有影響、有成就的文藝家大都集中在魯藝與文抗兩大陣營。
座談會后,魯藝人率先按照毛澤東的指示,把身子撲下去,深入到火熱的工農(nóng)兵生活中,專心致志搞“文藝下鄉(xiāng)”。
陜北人每年春節(jié)都要“鬧紅火”、扭秧歌,但1943年春節(jié)注定是魯藝人的春節(jié)。魯藝秧歌隊扭出“新秧歌”(老百姓叫“斗爭秧歌”)和演出的“新秧歌劇”。這種“舊瓶裝新酒”的新秧歌,形式上喜聞樂見,內(nèi)容上令人耳目一新。老百姓奔走相告:“魯藝家的來了!”“魯藝家”是老百姓對魯藝宣傳隊的一種親切的稱呼。
魯藝演出的 《兄妹開荒》
王大化和李波是魯藝宣傳隊的明星,他倆演出的《兄妹開荒》第一次展現(xiàn)翻身農(nóng)民的形象,是最受歡迎的新秧歌劇。只要他們有演出,老百姓就說:“看王大化去?!泵珴蓶|看了后很高興:“像個為工農(nóng)兵服務的樣子!”
“新秧歌”和“新秧歌劇”的興起,標志著延安文藝新時代的到來。
(部分文字摘自《人民政協(xié)報》:延安文藝座談會的幾個細節(jié))
房上、墻上、大樹上都站滿了人
魯藝時期的歌劇《白毛女》劇照
在延安文藝座談會講話之后,魯藝和延安的各文藝團體,興起了新文化運動。他們響應延安文藝座談會講話精神,深入群眾,奔赴前線,創(chuàng)作出了一大批優(yōu)秀的文藝作品。而誕生在當時的舞臺歌劇《白毛女》,無疑是其中最有劃時代和里程碑意義的經(jīng)典作品。
1944年,西北戰(zhàn)地服務團回到延安,帶回一個“白毛仙姑”的民間傳說。魯藝院長周揚得知后,決定用它搞一個新歌劇,向黨的“七大”獻禮。
周揚把此任務交給了戲劇系主任張庚。張庚立即把它作為戲劇系和實驗劇團的重要任務布置下去。之后,魯藝戲音(戲劇系、音樂系)部委員會研究確定,組成集體創(chuàng)作組和集體導演組,由魯藝戲音部委員會委員王濱(原名“王斌”“王彬”后改為“王濱”,為魯藝戲劇系的教員和話劇團導演)直接領(lǐng)導并擔任《白毛女》集體創(chuàng)作組和導演組的負責人。
“魯藝”版歌劇《白毛女》劇本封面
在創(chuàng)作、排練過程中,遇到很多問題。因為是一部大歌劇,沒有劇本,完全是在一個傳說基礎上,從零開始進行架構(gòu),創(chuàng)作難度可想而知。
開始時,劇組的排練場地就設在魯藝大院場地中。他們在露天場院里弄了一個簡易的舞臺,下面用長木板和磚頭搭成觀眾席,這樣魯藝所有的教職員工,隨時都可觀賞到《白毛女》的排練情況。到了后期,全劇基本成形后,就進入了延安的小舞臺上排練了。因魯藝的門戶始終都是開放的,老鄉(xiāng)們聞聲便絡繹不絕地進來觀看,王濱和劇組的人都非常注意搜集老鄉(xiāng)和同志們的意見,不斷進行修改。
在表現(xiàn)形式上,采用老百姓喜聞樂見的虛擬表演手法,布景用代表性的大道具加平面景,不設門窗,便可與虛擬的表演手法相吻合。對于我國戲曲的表演程式,只學它節(jié)奏強烈、帶舞蹈性的特點。由此可見,劇本組的創(chuàng)作思想進一步體現(xiàn)出《白毛女》來自于人民的生活,經(jīng)過藝術(shù)加工后,又要高于生活的意愿和服務于人民的目的。
就在排練緊張進行時,創(chuàng)作組接到了臨時任務,《白毛女》的創(chuàng)作被打斷了!這時,距離黨的“七大”召開很近了。為了趕進度,就形成了緊張的流水作業(yè),即創(chuàng)作出一場戲就排一場戲,為了盡快落實,劇組從文學系選來了剛畢業(yè)、二十歲的尖子學生賀敬之到劇本創(chuàng)作組。在王濱的帶領(lǐng)下,大家群策群力,當排練進行到最后一場“斗爭會”時,賀敬之因過度勞累病倒了,所以他推薦了丁毅(丁一)來寫這一場的歌詞。
最終,成就了由賀敬之、丁毅(丁一)創(chuàng)作而成的永恒的經(jīng)典《白毛女》。
4月24日,“七大”開幕后的第二天,《白毛女》正式首場公演,并在“七大”召開期間每晚演出?!栋酌吩谘影策B演了三十多場,時間之久、場次之多在當時是罕見的,受到了極大的歡迎。對外公演時,每次觀眾都達三四千人,很多農(nóng)民跑十多里路來看戲。房上、墻上、大樹上都站滿了人。每次演出觀眾大多落淚……丁玲曾描寫過看戲的場景:“每次演出都是滿村空巷,扶老攜幼……有的淚流滿面,有的掩面嗚咽,一團一團的怒火壓在胸間?!?/p>
(部分文字摘自《光明日報》:延安新歌劇《白毛女》誕生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