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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上海藝術影像展圓滿落幕

來源:中國攝影家協(xié)會網 責編:小A 2015-09-16

2015上海藝術影像展,作為專注于藝術影像的亞洲頂級藝術博覽會,于本月10日在上海展覽中心開幕。公眾開放日為9月11日-13日。

本屆影像展有來自15個國家的50家畫廊參展,作品總數超過500件。展品既涵蓋了部分我們熟知的名家名作,亦有不少簽約畫廊的國內年輕攝影師作品展示銷售。


上海藝術影像展在具有俄羅斯風格的上海展覽中心舉辦


上海藝術影像展在具有俄羅斯風格的上海展覽中心舉辦







現(xiàn)代傳播集團推出的流動展覽LEAP Pavilion,展出了20位中國年輕藝術家的作品,這也是它的首次亮相。

徠卡相機推出的“徠卡鏡頭下的中國”系列攝影展由三位知名攝影師的作品組成:高空攝影師Castell-Rüdenhausen在1930年代拍攝的“飛越中國”、HG Esch拍攝的當代中國都市景象、以及曾問鼎徠卡奧斯卡巴納克攝影新人獎的中國攝影師黃京的(Traces of Humanity )新作。


vip日(10日)現(xiàn)場。據參加過去年影像展的友人透露,本屆展覽vip日即獲得極大關注,參觀人數遠超去年。在銷售作品的同時,上海藝術影像展亦以培養(yǎng)民眾攝影欣賞水準為己任,帶來眾多高質量展覽。

眾多外國畫廊有針對性的帶來適合亞洲市場的作品參展,以上即為來自Staley – Wise畫廊作品。

名家名作自然少不了,以上一面墻包括了馬克呂布,布列松等攝影家作品,引來大量觀眾駐足。


不要以為這是一張普通的“馬”片兒!作者1958年創(chuàng)作的這幅作品如今賣到18萬6千的價格?;蛟S會有人不以為意,但是考慮到作者拍攝的年代以及版數,這個價格應該也是合理的。


安藤忠雄是著名的日本建筑大師,此次amanasalto畫廊有其作品展出銷售,這面墻的全部作品,加上他在設計這個建筑時候的草圖手稿,打包銷售價格約24萬人民幣。
同時amanasalto畫廊也代理荒木經惟,杉本博司等日本攝影家的作品。

《左眼之戀》荒木經惟作品,因為前列腺癌導致右眼失明的荒木,這樣一組左眼之戀讓人唏噓。




張乾琦的作品也來了,不過不是通過magnum畫廊,而是通過另外一家畫廊銷售,這個尺幅是不是讓看慣了他135畫幅作品的你,有些驚訝呢!




國內攝影張曉以信封為基底的系列作品,絕對的孤版,打包價格約10萬(以畫廊實際標價為準)。


wsj作為外媒“方陣”,也前來助陣,他們帶來的是本雜志的肖像和封面作品,從事出版業(yè)的朋友應該會相當有興趣。



本張照片作為最后一張配圖,是想告訴大家,“攝影”并不是只是有上海藝術影像展,攝影也不僅僅是作為一個嚴肅的存在,歡樂自拍亦是攝影的功用之一,無論何時何地,不要忘記生活帶給我們的快樂!

2015上海藝術影像展15個畫廊500余幅作品,小編不能一一為大家介紹,但是大家可通過官方網站畫廊頁面:http://cn.photoshanghai.org/exhibitors/2015/ 了解這些畫廊的更多代理作品及展訊。#p#副標題#e#
中國攝影市場吸引歐美
 
作者:FT中文網撰稿人 盛立宇
 
時尚已經不時尚了,藝術才最時尚。今年九月,數個大型藝術博覽會在上海開幕,天龍八部云集上海,再次奠定上海作為“魔都”的地位。
 
譬如9月10日預展,次日開幕的第二屆Photo Shanghai。這是中國首個真正意義上的攝影藝術博覽會,也是上海市政府雄心打造的“九月藝術周”的一部分。前幾日開幕的“西岸藝術博覽會”預展已經熱鬧非凡,Photo Shanghai人氣同樣很旺。五點多,上海展覽中心已經放不下一張安靜的書桌,據說,主辦方還刻意控制了人數。
 
“今年看的人少了。”一位業(yè)內人士如此評價。言下之意,去年的第一屆展會,看熱鬧的多,但成交并不活躍,今年,展覽更注重針對藏家的傳播。預展開始前的兩小時,一些畫廊早已收獲成交。
 
不過,市場之外,評價藝博會的標準還有其他維度。從參展畫廊來看,柏林的Camera Work,紐約的馬格南圖片社,東京的TakaIshii畫廊,北京的三影堂等等,都屬于海內外的知名機構。只不過,現(xiàn)場大多數機構的作品選擇都比較保守。今年,依舊可以看到相當體量的時尚攝影(養(yǎng)眼)和大師經典(安全)。這是畫廊們算賬后的理性選擇,畢竟展位費不便宜。但有趣的是,藝術市場未必青睞保守的選擇——一些畫廊去年沒有賣掉的作品,今年換了尺寸,重新上市——個別作品甚至還在原來的位置。這些畫廊是否應該重新評估上海藏家的口味?
 
不過,總有一些人和機構愿意做些嘗試。北京藝門畫廊帶來藝術家張曉的個展,且只有一件作品。曾是攝影記者的張曉留下了數百個來自各個“單位”的信封,這些信封里曾經裝著“車馬費”。張曉在這些信封上印上他為這些單位拍攝的照片,以數百件的體量形成一個時代的縮影;日本Taka Ishii畫廊帶來藝術家山內道雄1992年在上海拍攝的作品,生猛直接。山內道雄1950年出生,畢業(yè)于早稻田大學,繼承了日本街頭攝影大師森山大道的衣缽,但其風格更為粗糲。這是山內的作品首次來到中國。畫廊主十井孝之說,藝術家在中國尚無認可度,但作品好,他就愿意帶來。
 
相比動輒上百萬的當代藝術,攝影收藏的價格相對親民。8000歐元可以購入觀念攝影大師弗孔的作品“聚光燈下”,山內道雄的上海街頭景觀“Untitled”售價26500人民幣,大尺幅的馬克•呂布作品28000美元。當然,你還需問清楚作品的版數,30%的稅費也并不一定直接含在售價中,有些貼心的畫廊也會為你安排在香港或其他海外地點交割。
 
中國仍是攝影作品的新興市場,Photo Shanghai對參展歐美畫廊來說,曝光的重要性甚至大過成交,因此不少畫廊表示有驚喜。
 
比如:柏林CAMERA WORK 畫廊的Benjamin Jäger表示:“銷售很不錯,首次來到展會的Yoram Roth的三幅新作在開幕夜即售出,圖錄里的另三幅作品也被收藏。”紐約Staley-Wise 的George Kocis說:“雖然沒有明確的銷售預期,但我們很高興售出了相當數量的作品,包括兩幅Ormond Gigli經典的《窗中女孩》。對一個美國畫廊來說,上海藝術影像展提供的在亞洲市場曝光的機會十分可貴,這是無價的。”
 
今年Photo Shanghai的參觀人數四天內達兩萬六千名,與去年相似。它的姐妹展會——首屆Photo San Francisco將于2017年1月20日-22日在美國舊金山Fort Mason Centre的Festival Pavilion舉辦。
 
(盛立宇是醍醐藝術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復旦大學視覺文化研究的在讀博士生,生活工作于上海和拉薩。責編郵箱:shirley.xue@ftchinese.com)#p#副標題#e#

和影像藝術家聊聊他們口袋里的相機、經驗、靈感、錢
澎湃新聞記者 賈茹 路番


 
Photo Shanghai展覽期間,我們抓住幾位本尊來到上海參展的影像藝術家,他們中有些人已經跳出了攝影范疇,開始更廣闊的視覺探索,有些仍只堅持攝影本身。圍繞作品和賣作品這兩件事,他們給出了4個常規(guī)問題的五種回答。
 

 
王寧德
 
隨身攜帶相機嗎?
 
經常不帶,手機也很少拍。十幾年前我在報社做攝影記者,那時覺得攝影能留住一些東西,時間、記憶,越來越深入的時候,覺得什么都留不住。照片本身可以留下,但和現(xiàn)實并沒有什么關系。
 
談談此次帶來Photo Shanghai的作品和標價上的數字。
 
這次的兩件作品是來自“有形之光”,始于我對影像的語言的研究,你看到的并不是影像或者照片,而是影子。這組作品里出現(xiàn)的有水、云、天空等等,它們沒有固定形狀,我有時特別想抓住一些變換不定的東西,承認面對的東西是抓不住的瞬間,其實是被治愈的。
 
至于標價,生活和這個數字有關系。但我不想自己的作品賣的特別貴或漲得很快,要知道,錢是能夠改變很多東西的。目前的價格能維持在我心理起伏不會很大的狀態(tài),就夠了。
 
欣賞王寧德作品的一種姿勢,正面拍完看側面。
 
有什么是攝影(影像)不能表達的?
 
除了攝影自身能表達的,其他都不能表達?,F(xiàn)代人逃不開影像,我們已經和圖像結合在一起了,有時連一個朋友都是以微信圖標的形式出現(xiàn)。十年前我們對圖像的認識有過深入討論,近年來并沒有什么新的觀點。
 
就你自身經驗來看,年輕人想成為影像藝術家,需要明白什么?
 
專業(yè)和非專業(yè)的攝影師之間是有一條界線的,你身上得有第二塊電池和第二張卡。至于職業(yè)藝術家,就是你能不能靠這個吃飯。藝術家的工作不僅僅是技能,還包括生活方式。在決定成為藝術家之前,我想象過很多種生活,我也被一些藝術家啟發(fā)過,他們真誠、誠實、不用去遵循陳舊而固定的邏輯,不欺騙也不愿意被欺騙。如果說我真的實現(xiàn)了一個藝術家的理想,那就是可以自由地去生活,可以不必刻意追求像藝術家那樣去生活。
 

 
Aki Lumi & Yuki Onodera
 
隨身攜帶相機嗎?
 
Aki:相機對我來說就是工具,根據需要我會使用不同的工具。出門旅行的話不帶照相機,太煩了,會有想要把照相機扔掉的沖動。至于現(xiàn)在流行的手機拍照,吃頓飯都要拍張照,不怕飯涼了么。
 
Yuki:不會隨身帶相機。這個時代嚴格來說,每個人都隨身帶著“相機”,但我不用智能手機,不喜歡時間被手機占據的感覺,我的手機只有電話功能。創(chuàng)作的時候,只要是能成像的機器我都用過,比如大畫幅、中畫幅、35mm相機、寶利來甚至一次性相機。
 
談談此次帶來Photo Shanghai的作品和標價上的數字。
 
Aki:最初庭院的誕生是因為人類從自然中采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形成的,做“花園”系列是打算做一個完全屬于我自己的世界;把我喜歡的東西一件件拍下來,剪切黏貼最終構成了天堂。我的照片是觀念照片,并不是復制現(xiàn)實,也不是直接表達。我的照片很難懂,我這個人性格也不太好相處……
 
關于價格,其實不是很清楚。同一件作品遇到不同的買家,價格是不同的,一般來說,美術館會慷慨一些。這個問題很難說……很難說。
 
Yuki:這次帶到Photo Shanghai的作品是1994-1997年間創(chuàng)作的“舊衣服肖像”系列,想拍攝與人有關、能夠象征人的“物”,每一件舊衣服上的皺褶和破洞都在講述著其曾經主人的故事;選擇天空作背景,是因為天空沒有一秒鐘是重復的。舊衣服擁抱著那一秒鐘拍攝時的天空,就將“記憶”這個主題點了出來。
 
欣賞Aki Lumi & Yuki Onodera作品的一種姿勢,被激發(fā)了想象力的腦袋是歪著的。
 
有什么是攝影(影像)不能表達的?
 
Aki:攝影或者說影像只是表達的手段之一而已。對我來說每個人都會用自己的角度和方法去看待同一個世界,做一個切面來觀察這個世界。雖然是同一個世界,但是由于角度和切入點不同,看到的東西也不同。
 
Yuki:攝影是一個被限制的藝術手段。技術層面上來說,照相機做不到復制人眼的觀看效果;意識層面來說,人的“印象”不是照片能夠簡單復制記錄的東西。對我來說,正是因為攝影能表達的東西有限才有趣,反而想知道被限制的照片到底能夠帶來什么。
 
就你自身經驗來看,年輕人想成為影像藝術家,需要明白什么?
 
Aki:好奇心,對很多東西有好奇心是成為一個藝術家的基本;喜歡思考,喜歡想一想為什么,這是一個藝術家應該具備的能力。只要疑問存在,就會有揭開疑問的方法。
 
Yuki:藝術家是這樣的物種,他們對于自己的作品也不是全部都明白,創(chuàng)作的時候不一定清楚。等時間過去,會發(fā)現(xiàn)當時自己埋下的意愿。
 

 
楊泳梁
 
隨身攜帶相機嗎?
 
不帶。過去會帶著佳能50D Mark 3上街,去拍上海的棚戶區(qū)、拆遷房、金融區(qū)、老建筑群作為素材,現(xiàn)在能拍的越來越少,上海被拆得差不多了,甚至有些地方第二次去已經變成了一個嶄新的小區(qū)。
 
談談此次帶來Photo Shanghai的作品和標價上的數字。
 
帶來的是2010年的“希臘,希臘”中的兩幅作品。反應城市化進程影響的系列我還是會繼續(xù)做下去的。
 
2006年當代藝術漸熱,我一出道,市場就已經存在了,目前收藏我作品的藏家大多集中在歐美地區(qū),算是比較幸運。并且我沒有趕上價格被炒得很高的那一波,過高會產生泡沫。個人不是太在意作品價格,自己的錢都算不清楚,但錢夠的話就可以去拓展更多范圍,未來有拍電影的打算。
 
欣賞楊泳梁作品的一種姿勢,在細節(jié)里看見似曾相識的街景。
 
有什么是攝影(影像)不能表達的?
 
攝影不能表達的東西很多,所以我現(xiàn)在開始在做視頻、電影。照片是二維的,加入時間的話,敘述性會更加充實。我過去說想用技術去創(chuàng)造一個新世界,因為一項技術的改變會導致人們的觀察方式也發(fā)生變化。不僅是攝影,未來很多行業(yè)都會面臨這個問題。
 
就你自身經驗來看,年輕人想成為影像藝術家,需要明白什么?
 
走這條路難的地方是,個人狀態(tài)的轉變。我曾經開過廣告和動畫公司,甲方會劃定范圍,而藝術沒有限定,看似自由,反而不易。一直從事商業(yè)行為的話,拍東西一定會有痕跡,把商業(yè)氣息和習慣手法洗掉就要花很多年。
 

 
Jacob Aue Sobol
 
隨身攜帶相機嗎?
 
做數碼作品時,用的是徠卡Monochrom,此外還有一臺膠片機Contax T3。我注意到現(xiàn)在很多人開始用手機創(chuàng)作,中國大街上尤其多,但我個人不是太感興趣。
 
談談此次帶來Photo Shanghai的作品和標價上的數字。
 
墻上掛出來的兩張收錄在新的 “Arrivals and Departures” 系列。黑白和高反差的風格我一直延續(xù)到現(xiàn)在,但并不是一開始就這樣。我曾經在格陵蘭島和女友生活了兩年,由于拍攝環(huán)境過于昏暗,常使用閃光燈,后來成為一個習慣動作。處理照片的時候我會期待與之產生情感聯(lián)系,甚至是生理反應(別誤會,指的是胃和心臟有反應),漸漸對比度變得越來越強烈,就形成了現(xiàn)在的風格。我也嘗試過彩色照片,但似乎不奏效。
 
我很在意價格和市場,因為得靠這個生活,如果是不在意的事情,我是根本不會去做的。
 
欣賞Jacob Aue Sobol作品的一種姿勢,強烈的視覺沖擊無法阻止想翻拍的手。
 
有什么是攝影(影像)不能表達的?
 
很多。但我還是會一直堅持用照片去表達,對我來說沒有必要去追求聲畫或者復雜的表現(xiàn)。縮小領域,去深入地挖掘,去感受。我讀過村上春樹所有的書,他給了我很多靈感。
 
就你自身經驗來看,年輕人想成為影像藝術家,需要明白什么?
 
我也是個年輕人啊。在格陵蘭島,我可以像漁民和獵人一樣生活;在蒙古可以和獵人一起喝鹿血、吃生肝臟。既然生活在這個星球上,我認知里的常識就是,去看看別人是怎么生活的。滿足好奇心的同時催生靈感,傾聽自己真正想表達的東西,相信并跟隨。也許很多年輕人很有想法,但苦于外在壓力過大,可你應該強大起來,才能去實現(xiàn)些什么。
 

 
文內圖均來自澎湃新聞記者 賈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