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jì)70年代,希拉·特納-森德采訪了包括布列松、尤金·史密斯、唐·麥卡林等聲名顯赫的攝影家。這些訪談原本計劃編輯成一個影片,但卻因?yàn)橄@囊馔馊ナ狸┤欢?。其丈夫?qū)⑾@龅脑L談磁帶捐給了ICP。30多年過去了,希拉的女兒雷切爾·伊麗莎白·森德在ICP再次聽到媽媽的聲音,她感到仿佛開啟了時間膠囊。希拉的女兒現(xiàn)在也是一位攝影師。
一個計劃就此展開,女兒打算重新拜訪母親曾訪談過的一些攝影師——只要他們還活著,就坐在母親曾和他們聊天的地方,再來聊聊攝影。兩代人對攝影師的追詢將混合在一起編輯成一部影片,名字叫《一段攝影的記憶》。
攝影留下的有形文本讓我們還能借著它去追尋,猶如偵探面對一個作案現(xiàn)場,它導(dǎo)引你從中發(fā)現(xiàn)逝去時光的蛛絲馬跡。
雷切爾為了籌集拍攝影片所需要的資金,目前正在籌款,她需要2.5萬美元的資助。
這個故事和一個女兒對失散多年父親的尋找有相同之處,那位女兒拿起相機(jī)也是出于一種心理的需要,為了療傷,也為了抵御。
攝影就是這樣一個工具,但太多時候,我們顯得有些過于關(guān)心拍攝的結(jié)果,而忘記了拿起相機(jī)時候的最初動機(jī)。關(guān)于我們?yōu)槭裁匆恼者@個問題,還是千萬別談?wù)摰媚敲刺搨?、矯情——沒那么高尚,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我們使用它的動機(jī)不外乎抵御時間和尋找身份認(rèn)同。
希拉有一段與尤金·史密斯的對話,尤金說:“你感到自在么?要是現(xiàn)在有些瞌睡你就去睡好了。但如果我們的位置互換一下,我絕對不想去睡。因?yàn)槲液苌俑械絽捑搿N矣X得生活中充滿無盡的樂趣。與其說是你在這里和一個攝影師聊天,倒不如說是在和一個人類交談。”
這段話說的,那些迫不及待想給自己貼上攝影師的標(biāo)簽,試圖彰顯自己的不同的“攝影師們”,他們該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