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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明談攝影美學

來源:中國新聞網(wǎng) 責編:唐云云 2015-11-23

11月19日,攝影家嚴明新書《大國志》發(fā)布會在北京舉行。嚴明在發(fā)布會上分享了他對攝影的理解,也暢談了他的攝影美學。他認為,好的攝影必須要“與我有關(guān)”,有攝影者自主的態(tài)度和對世界的看法;相機不應(yīng)該被誤會為復制和還原的工具。藝術(shù)家葉錦添也現(xiàn)身助陣,稱贊嚴明的作品“很真,讓人很舒服” 。
 
    “大國”是文化意義上的
 
    《大國志》是嚴明繼暢銷書《我愛這哭不出來的浪漫》之后的第二部作品,分畫冊和圖文書兩種形式。圖文書除了收錄百余幅攝影代表作品,還用數(shù)萬文字追溯了作者從事攝影藝術(shù)的源頭及童年記憶,也點明了攝影的關(guān)鍵和要義。
 
    書中的“大國”指的是文化意義上的。嚴明作品關(guān)注的核心是歷史文化和生存環(huán)境。在他看來,當下經(jīng)濟發(fā)展的熱潮背后,傳統(tǒng)的人文環(huán)境早已顯現(xiàn)了孤寂、落寞的狀態(tài),并且越來越不能被人們在意和重視。“實利主義碾壓過的地方,寸草難生。這些‘中式’景象的遺存,顯示了我們文化基因的流逝,而那曾是我們生存的精神依據(jù)。” 所以,在他的攝影作品和文字里,讀者不難體會到他對古典浪漫的消逝和文明的流失的感慨。
 
    “所有的照片都是它們本身,而名字只是一個代號。遺憾的是,這些作品中很多的拍攝場景現(xiàn)在已經(jīng)消失了。大國文化在經(jīng)濟發(fā)展中衰敗,東方文化中不乏美的、浪漫的東西,它們是有價值的,不應(yīng)該被金錢換掉”,嚴明進一步說。葉錦添認為,嚴明是在用名字表達失落感。
 
    所有的去處都跟來路有關(guān)
 
    “所有的去處都跟來路有關(guān)”,嚴明說道,“這本書里,我談到了自己的童年,兒時的經(jīng)歷是源頭,它讓我成為了什么樣的人,為什么事心動,為什么人在意,然后這些東西都會跑到我的畫面上去,成為我的精神后路,成為我的‘大國’。這里面都有因果,我無法成為別人。”
 
    談到“來路”,搖滾也是一個避不開的話題。其實在從事攝影之前,嚴明還做過多年的搖滾。“搖滾提供一種生活和思維方式,就是不服從陳規(guī)和體制框架。它能開啟人的思維,雖然現(xiàn)在不再玩搖滾,但我活下來的尿性沒有變 。”
 
    攝影作品必須“與我有關(guān)”
 
    嚴明還談到了心目中的好的照片。“必須要‘與我有關(guān)’,有攝影者自主的態(tài)度和對世界的看法,而非復制或還原。相機不應(yīng)該被誤會為復制和還原的工具。其次,氣氛、情景也很重要,這關(guān)系到照片是否持久耐看、有感染力。就像一個姑娘,雖然五官長得很‘準確’,但如果缺少氣質(zhì),就不會美得動人。我曾經(jīng)因為缺少氣氛,槍斃了很多照片。”
 
    這次新書會吸引到不少職業(yè)攝影師參加,他們在活動現(xiàn)場也表達了對生存困境的擔憂。嚴明回答道,“我就是我,是對這個世界的表達。理想其實就是一種取向,吃飽飯是為了避免肉體死亡,為此有的人一輩子都在調(diào)整時間。而肉體真正應(yīng)該為精神去奔忙。配比搞錯是人付出的最高成本。”
 
    葉錦添眼中的嚴明:很真很舒服
 
    在新書會之前,葉錦添與嚴明并未謀面。但當他看到嚴明的作品之后,就被其中的真實打動了。“很真,很舒服。因為很真,所以讓人很舒服。” 葉錦添在現(xiàn)場反復強調(diào)。
 
    “攝影家是在拍自己看到的世界。從嚴明的作品中,我能看出他是干凈的人,所以帶出干凈的能量。而且,他比我想象的輕松,我猜他生活里有一些不確定的東西,”葉錦添評價道。
 
    葉錦添也談到了他的攝影美學。他認為,物體是有生命的,攝影師看到的也是有生命的。攝影家的性格氣質(zhì)給作品帶來不同的世界。創(chuàng)作時會把自己完全打開,消失自我,只看對方。這時,能看到復雜的記憶,甚至看到潛意識的東西。
 
    “好的攝影師對時間有一種敏感,知道什么時候要按下快門。他會在時間脈絡(luò)里等待按下快門的一瞬,要靜下心去等待。而這種等待,其實是一種找尋。” 葉錦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