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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波:鯤鵬展翅一瞬 內(nèi)練工夫數(shù)載

來源:中國攝影家協(xié)會網(wǎng) 責(zé)編:影子 2014-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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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一筆難寫出兩個徐。同為徐姓宗人,和我這位老哥——中國金融攝影家協(xié)會常務(wù)副主席、秘書長徐波,天然地親近。得知他這次在平遙國際攝影大展上獲得了大獎,也甚是替他高興。說來也怪,和他聊天也很多次了,甚少談及我們的事業(yè)——攝影。只記得初次相識時,他遞給我的名片中,印有他航拍的作品,那是一幅在雅魯藏布江拐彎處航拍的作品,這個地方的作品見過不少,但是他那樣的角度、構(gòu)圖卻是第一次見,覺得新鮮,就此聊了一兩句,之后竟再沒說過有關(guān)攝影的話題。老哥為人厚道,東北人,按理說,“黑土”的幽默勁不遜于京片兒,老哥卻是個例外,他喜歡張羅,喜歡看大家在他的張羅下,開心的撒歡兒。
他這次的作品挑選的全是抽象的、具有線條感的畫面,我開玩笑說,這次他獲獎是沾了閨女的光。他女兒很漂亮,白白凈凈的,為他這次影展,沒少幫忙。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第一個個人影展,回想起來,為什么甚少和他聊攝影,大概是因為,每次都是看他的朋友攝影展或是他協(xié)會的展覽。
航拍拍攝,角度的不同,讓我們看到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祝愿我的老哥,也一如繼往,在攝影的道路上極目遠眺,鯤鵬展翅。
從“玩”到“悟”的攝影家
轉(zhuǎn)自《金融博覽》
“攝影,我‘玩’的時間比較長了,但一直是業(yè)余愛好。最早入手的是一部二手的尼康FM2,那是1985年。最開始就是單純地喜歡。那時候我在老家丹東,自然環(huán)境好,長白山余脈山青水綠,非常美。玩得很上癮。純是玩,覺得美,愛拍、想拍。從沒想過把自己的作品拿出去發(fā),投個稿、參參獎,沒那個概念。”
 
“理念的改變是到了北京后,對我啟發(fā)比較大的是攝影界的元老、中國攝影家協(xié)會主席朱憲民先生。特別是我拍阿里這次,打完小樣,我拿給朱老看。朱老看完覺得特別震撼,問我這個片子打算做什么用?我告訴朱老沒什么打算,就是自己拍著玩。朱老說那這個片子放在你手里,就等于廢了。僅圈子里的人看一下,別人根本看不到啊?!從那時起,我對攝影的理念開始慢慢發(fā)生了變化。”
 
“最開始拍的那些東西,都不是經(jīng)過認真考慮的,也沒什么深層次的東西,就是覺得高興就拍了,比較追求唯美,但沒什么實際意義。這幾年來講,通過我的感受,我更愿意比較真實、完整地記錄。比如我近幾年拍的題材,我會提前做功課,充實它的內(nèi)容,我要把整個的地區(qū)記錄下來。我以前拍一個山,會去拍一個日出、一棵樹,去追求它們的完美,片段的完美。但現(xiàn)在我從一種紀實的角度去拍,我拍整個青藏線,從開始到結(jié)束。我把我的拍攝作為一種資料,作為紀實保留下來,而不僅僅只是某個部分的完美。我現(xiàn)在想把我看到的東西,完整地呈現(xiàn)出來,讓大家都看到。”
 
空中看世界
 
徐波的第一次正式航拍是2007年的阿里之旅。阿里有一座神山——岡仁波齊峰,在藏語中,它意為“神靈之山”,是西藏佛教、印度教和原始苯教等教的朝圣中心,素有“神山之王”的美稱。每年,來自內(nèi)地、印度和尼泊爾的信徒都會前來朝拜轉(zhuǎn)山。航拍前,岡仁波齊峰就是徐波的目的地之一,而最后拍下的那張岡仁波齊峰也成為了徐波最愛的一張照片。
 
“開始,云層是暗的,在下雨,我有些擔(dān)心怕拍不成了,但就是因為這個雨有了這張照片。山的高度是7200米,山頭是雪,下了雨之后,雪沿著山石就成了條狀;巖石裸露在外面,平時是巖石的本色,讓雨水一淋,就變成黑色了,成了看起來特別暗的石頭。山的北面又有雪,雨淋到雪上,因為溫差而出現(xiàn)了云霧。這樣整個神山的輪廓特別明顯,就像勾出來的一樣。遠處呢,又透出來一圈亮,實際這不是陽光,只是一種下完雨放晴后特別的光線。遠處是白,近處是暗的山,造就了這張?zhí)貏e的照片。我的運氣特別好,這張《神山》可以說是我最滿意的一張照片。我很幸運,我和攝影特別有緣。這張照片后來還在2010年春晚中做了大屏幕背景。”
 
2007年徐波航拍阿里之后,2009年,他深入寧夏,從空中拍攝了賀蘭山、黃河、西夏王陵;2010年的春天,在直升機的轟鳴中徐波用鏡頭記錄了四川的災(zāi)后重建和油菜花的燦爛;之后的5月,他再次入藏,從格爾木到拉薩,航拍青藏線……一系列行走,徐波愛上了西部,尤其是西部的山。“對西部感情越來越深。這里的自然環(huán)境比較凄涼,卻很震撼,很激勵人。西部的山雄偉而高大,你去看它、回味它,它們有種風(fēng)骨,是中國人的風(fēng)格,是一種骨氣,西部的山是中國的脊梁。”
 
古格王國的感悟
 
古格王國坐落在阿里的高寒地帶,歷史可以追溯到公元9世紀,在歷經(jīng)800多年的風(fēng)雨后,因政變幾乎是一夜間政權(quán)傾滅,整個王國就此消亡。現(xiàn)如今,“窯洞、宮殿與周圍泥土融為一體,幾乎看不出人造的痕跡。只因為上方佛殿傳統(tǒng)的紅色屋頂,才將它有所區(qū)分。”
 
徐波是從空中拍古格的第一人。他在自己航拍阿里的照片圖冊中寫道“登上直升飛機,從喀什到葉城,從葉城到獅泉河,到扎達……海拔5000多米的高原,朔風(fēng)凜冽、亂云飛舞。青藏高原泊腹地,開敞的艙門、透骨的寒風(fēng)、稀薄的空氣……克服高原反應(yīng)、克服懸空的恐懼,不停用凍僵的手指按動快門。經(jīng)歷了漫長的等待和熱切的期盼,當(dāng)它真正出現(xiàn)在我腳下的大地上,我竟緊張得無法自持!飛機在古格上空盤旋,在這個用數(shù)千個日夜朝思暮想換來的幾分鐘內(nèi),我?guī)缀跻恢痹陬澏?,手指機械地按下快門,頭腦中一片空白!”
 
可是,這份“空白”給出的卻是一份精美的作品:神圣的岡仁波齊峰直指云霄,莊嚴有大美;純凈的措木昂拉湖,秀美大方婉若嵌入群山的藍色寶石;扎達土林經(jīng)洪水沖刷、風(fēng)化而成的獨特地貌,參差嵯峨,鬼斧神工;古格王國帶著歷史的風(fēng)塵,直直地撞入觀者的眼睛,流金易逝的心痛和穿越風(fēng)塵面對蒼穹的豪邁同時涌動,讓人無來由地幾分迷失……畫冊中分明感受到一種開闊的激情,可是開闊中每幅照片卻又都細節(jié)充實、繁復(fù)變化、動靜交錯,即便是裸露貧瘠的山石也都于陰暗明亮的光影變化中顯示出不同的性格。
 
這次航拍“整整97卷共約1200幅作品給徐波的是“經(jīng)受靈魂洗禮后的心緒”,“這次阿里航拍對我影響挺大。我感覺作為一個人沒有必要有那么多需要。幾百年,古格立在那里,歷史一掃而過,瞬間也就只剩下一個標(biāo)記。人就更小了。人太渺小了,過好每一天,珍惜每一天。每天完成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生活愉快,淡然點就挺好。”
 
“大地的山川河流變成了天空下的隨手寫意,古格的千年遺跡不過是歷史長卷上的驚鴻一瞥!人的渺小,無法企及天空的高遠,無法凌駕大地的厚重!”
 
“從‘玩’到‘悟’,在攝影中一路走來,我要感謝支持我的單位領(lǐng)導(dǎo)和關(guān)心支持我的一幫好朋友,是他們的關(guān)心和支持,我才能在攝影中取得一些成績。感謝幫助我的所有領(lǐng)導(dǎo)和朋友!”